她不该属于谁,她是救赎。 但是这一刻,他心里那点儿占有欲冒出头来,他想留下点儿什么,刻进她骨血里。 大%e8%85%bf内侧相对来说比较疼,最开始才扎进去的时候痛感其实不太明显,像是蚂蚁咬着,细细密密的,随着时间推移,越到后面,痛感越开始一点一点浮现出来。 沈倦速度很快,他不舍得弄太大,全程一句话都没说,下颏线条紧紧地绷着,直到最后一下扎下去,沈倦放下手里的纹身机,用毛巾轻轻擦过,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手套裹着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林语惊坐起身来,小姑娘疼得眼圈儿通红,湿漉漉的,垂眼去看。 白皙皮肤上,他刺了六个字母——Savior,很漂亮的手写体,最后一笔微微勾着上挑,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他的字。 后边两条简单的线勾勒出一条很小的鲸鱼,堪堪遮住她的疤,整个纹身都比他的要小上一大圈。 林语惊看到这个单词的时候愣了愣,几秒后,她抬起头来,笑眯眯看着他:“沈倦,以后我也属于你了。” 她顿了顿,看着他轻声道:“以后无论我生我死,我都属于你。” 沈倦捏着指尖摘掉手套,走过去抱住她,头埋在她颈间。 “好。” 他听见自己哑声说。 - 荒凉白日里,我被禁锢在陈朽黑白梦境中,这里乌云蔽日,寸草不生,万物都荒芜。 直到你从荒原中走过。 你踏过之处,世界开始苏醒,我看见野花压满枝头沿途狂野生长,白雪滑落树梢寒梅怒放,我看见归鸟蝉鸣,烈日骄阳。 我看见白日梦的尽头是你。 从此天光大亮。 你是我全部的渴望与幻想。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鸟,白日梦幻想和渴望的,这是书名。Savior,拯救者。 差不多想写的都写了就完结了,这对也是我目前为止最喜欢的男女主,太喜欢我的鲸妹和倦爷了。 感谢大家这三个多月以来的陪伴!!!咱们下本见!!!!!!!!!!!!!! 然后,问为什么没有都市部分的—— 朋友! 看看文案! 多么清晰的三个字!校园文! 你们问校园文为什么会没有都市的部分别人的校园文都有,对!我就是没有! 校园文就是校园文!写都市那不是虚假广告么!!! 好,下面说正事儿啊, 番外会写一个副CP,目前还没决定写傅哥哥还是何松南,因为两个我都太喜欢了,我看着来吧。明天休息一天,后天更新番外,也就几章吧,不会很长。 然后实体书具体什么时候出版都会在微博上说,微博@栖见吗,木有关注的宝贝儿可以关注一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 例行打广告时间,下本开专栏里《玫瑰挞》和《你挺野啊》其中一个,都是甜的,应该也会很好笑,预收一下好吗宝贝儿们,你们看看我可怜的预收数,就这么丁点儿,你们忍心吗。 我告诉你们啊,你们别看这两本的文案看着好像不怎么地就不收藏,那是因为文案我还没写,等我文案写出来,你们就会发现,其实可能真就不怎么地。。。(不是 - 哈喽,我来放一下《玫瑰挞》的文案好吗: 暴雨天,陈妄收到了一条文艺中略带忧伤的短信。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百传不厌的情话——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陈妄瞥了一眼发件人一栏的名字,又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倾盆大雨兜头往下砸。 三十秒后,第二条短信如期而至—— 【看这破天,估计你已经死了。】 陈妄:“……” 性冷风酷哥x甜妹本文已阅读完毕,欢迎发表书评! 感謝a15468789上传分享本文,访问用户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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Глава 117:
着不知道些什么,大步走过去,站定,垂着头。 然后他将行李立在一边儿,抬手,抱住了眼前的姑娘,扣着她脑袋摁进自己怀里。 后边儿围着看戏的某女队员“嗷”地叫唤了一嗓子,猛拍朱师姐大%e8%85%bf:“咋回事儿啊!魔王谈起恋爱来画风和平时不一样啊!” 她一边拍,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边儿小姑娘都没回抱他,从他怀里钻出来,依然一脸冷淡的样子说了些什么。 沈倦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小姑娘高冷地拍掉他的手,转身就往外走。 沈倦略有些无奈,拉着行李快步跟上去。 另一个女队员“啧啧”两声:“这是沈倦?这简直像是换了个人格。” “换了个人格?”朱师姐老神在在,一副很懂的样子,“沈倦在他老婆面前根本就没有人格。” “……” 容怀叹了口气,摇头,心道我以后找了女朋友可不能像师哥这样。 - 没有人格的沈倦此时刚跟女朋友上了车,他的车停在了机场停车场,沈倦将行李放在后面,上车,林语惊人刚坐上副驾驶,安全带还没等扣上,被人粗暴地一把拽过来,摁着她脑袋上去。 林语惊眼睛都没来得及闭,看见他的睫毛垂下去,齿间动作激烈地她,卷得她根发麻。 她“唔”了一声,抵着他往后退了点儿。 沈倦手摁着她腰把人抵回来,不让她动,手指顺着脊背凹进去的线往下,蹭着腰窝,撩起衣摆。 林语惊一抖,推他:“你饿死鬼托生的?” 他垂眼,看着她`前,手指动作,她被他揉得发软,黏黏糊糊地往他身上靠,发出细细的声音,小猫似的。 他勾,%e4%ba%b2着她耳尖儿低声说:“这么舒服么?” “……” 林语惊耳朵瞬间通红:“沈倦,闭嘴,你闭嘴。” 沈倦笑笑,放下椅背把她抱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林语惊惊慌地往回爬,黑暗里瞪着他:“哎,你能不能正经点儿,差不多得了,你还想干什么?” “干点儿不正经的,”沈倦拍拍自己的大%e8%85%bf,哄着她,“自己坐上来,乖乖的,哥哥让你舒服。” “……” 林语惊无语了,就等到回家是能憋死你么。 …… 沈倦回来当天晚上,变着花样逼着她坦白了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语惊刚开始不想说,她像一个革命女战士一样饱受摧残,两个小时后终于抛洒着热泪挥舞白旗投降,一五一十把在工作室里看见的东西全都招了。 沈倦听完,沉默着没说话,只垂头咬着她脖子。 完事儿以后,他抱着她,林语惊微扬了扬头:“倦爷,问你个问题。” “嗯?”他声音带着浓重鼻腔,懒散微哑。 “你去了怀城那么多次,看见过我么?” 沈倦淡声:“没有。” “那你还去干什么。”林语惊问。 沈倦抬手,指尖绕着她的头发,从中间滑到发梢,捻在指腹,半晌,他才开口:“不知道,就想看看。” 看她仰头能看见的天空,踩她踩着的地面。 听着一墙之隔地方她听着的铃声响起又停下,操场上吵闹欢笑又渐渐安静。 每次过去发上一会儿呆,他就能踏实一段时间,然后继续干自己该干的事儿。 沈倦说:“我当时什么都没了,我只剩下你。” 林语惊鼻尖发酸。 她仰起头来,捧着他的脸:“你还有家人,我才是什么都没了。” 她想起林芷今天说的话,想起她疲惫又迷茫的语气和眼神,红着眼睛慢吞吞地重复:“沈倦,我什么都没了,我只剩下你。” 沈倦拉过她的手拽下去,垂头%e4%ba%b2了%e4%ba%b2她的头发:“你有我,就什么都有了。” - 四月中旬,沈奶奶大寿,还特地%e4%ba%b2自给林语惊发了个扣扣。 老太太打了一堆乱码,后来放弃了,可能谁教她用了语音,她发了长长的一段儿语音过来,要林语惊一定到场,必须到场。 后边儿又补充了一句发过来,沈倦可以不来,你们家来一个人就够了。 最后给她发了个表情包,轻松熊的,还挺萌。 林语惊一直不知道沈奶奶这么潮的老太太为什么有沈倦这种性格的孙子,他哥沈澜跟他性格也完全不一样,直到她看见了沈家爷爷。 老爷子精神头很足,据说因为偶像是张大千,特地留了一把胡子,其实就小小一绺,还被沈奶奶找了个红色的带小粉花的皮筋儿给扎起来了。 整个人的气场冷漠又严肃,配上胡子上扎着的粉色小头花,这潮流前线的造型当场直接就把林语惊给镇住了。 晚上临走前,林语惊被沈爷爷叫上了楼,穿过长廊走到书房里,从角落架子上抽了幅画,强行塞给她了。 塞之前还特地强调了好几遍:“傅抱石知道吗?” 林语惊点点头。 老爷子露出了今天晚上第一个笑来,乐呵呵往画轴上一指:“真迹,真的,和那些个假货可不一样。” […]
Глава 116:
育杂志记者小姐姐拉着他做了个采访。 沈倦之前已经做过了简单的几句话采访,这次这个是个不是特别正式的,趋近于专栏采访, 带点娱乐性质,小记者看着二十岁出头,应该大学刚毕业也没多久, 甚至问问题的时候还有些紧张。 沈老板王爷似的大咧咧地敞着%e8%85%bf靠进休息室椅子里, 抬了抬手,甚至还好脾气地安抚起她来了:“没事儿,你有什么就问什么,放轻松,不用紧张, 要不要喝点儿水休息一下?” 非常体贴。 小记者深吸口气,平静下来开始提问, 问题都比较常规,沈倦三两句回答了,并且对自己的答案非常满意。 比如—— 记者:“你觉得在训练过程中给你最大动力和支持的人是谁?” 沈倦平静道:“我女朋友。” 记者:“你现在最想感谢的人是谁?” 沈倦淡声说:“我女朋友。” 记者:“……” 记者决定放弃所有关于“谁”的提问,她垂头,迅速扫过面前本子上列出来的一个个问题,跳了三四个,才终于找到了一个。 记者欣喜地问:“你这次成绩亮眼,九月份的世锦赛会争取名额参加吗?” 沈倦看了她一眼,像是完全明白她在想什么,勾:“不一定,我问问我女朋友。” “……” 你是不是一句话都离不开你女朋友? 你秀个秀啊。 记者已经放弃了,麻木地继续问:“你曾经在进省队的时候放弃了射击,四年没有再接触过训练,是什么让你重新回到曾经的战场,毕竟四年的空白,几乎是一个运动员所有的黄金时间。” 她本来以为下一秒,沈倦就会说“是我女朋友。” 但是这次没有,男人后仰了仰身子,抬眼,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才语气认真,慢条斯理地说:“我师弟劝我回来的时候曾经说,他觉得是我的话,就算空白这几年,回来是不是也可以争取一下拿个奖牌什么。” 他一笑,“这话我当时听着有点儿不舒服,所以我来纠正一下他的话。” “只要我站在这儿,金牌只能是我的。” 容怀问他,你都没上去看过就不再上去了,你甘心吗? 沈倦当时说,没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那是假话。 怎么可能甘心。 谁又没做过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梦,他少年狂气,天赋极佳,从最高处一把被人拉进深渊,缚上枷锁,将光芒严严实实地沉下去。 这怎么会甘心。 他甚至怨过洛清河,沈倦自觉自己从没畏惧过逃避过什么,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倦爷都是所向披靡的,唯独在洛清河这件事上,他的勇气和坚持,全部都是林语惊一片一片帮他重新捡起来,然后拼凑到一起去的。 林语惊说她当时应该更勇敢一点儿,沈倦却觉得自己远没有她勇敢。 采访的最后,记者笑着开始搞事情了:“一直听你不停地提起女朋友,看得出你们感情非常好,她是你的最爱吗,我是指除了家人以外所有的,”她开玩笑道,“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和事,包括射击和玛丽莲梦露。” 沈倦垂下头,很淡的笑了下。 和采访到现在所有的笑都不同,他角缓慢又自然地,一点一点翘起,眼神温和而宠溺,那一刻,桀骜不驯的雄狮变成了一头温柔的野兽。 “不是,”沈倦笑着低声说,“她就是我的全世界。” 后来,这篇专栏的内容和视频被放出去,这本不太红的体育周刊杂志当月销量直接翻了一番儿,小蘑菇嗷嗷叫着把自己的扣扣微信INS微博所有的签名都改成了“她就是我的全世界”,并且每天乐此不疲地跟顾夏演戏。 小蘑菇深情款款,她比顾夏要矮上一截,仰着脑袋看着她:“宝,我和射击你更爱哪个?我是你全世界最爱吗?” 顾夏也闲得慌,愿意配合着她:“不是,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 林语惊从最开始的尴尬羞耻到哭笑不得到后来直接面无表情地随手从桌上抓了包零食丢过去:“能歇歇吗你们俩?” - 一个礼拜后,沈倦从多伦多回来,他回来的那天晚上,林芷来找了林语惊。 沈倦晚上九点落地,林语惊是准备去接的,看了眼时间,也还来得及。 地点还是林芷选的,一家新开业的私房素食馆,不大,一共只设六张桌子,环境清幽,禅意冥冥。 两个人上次直接不欢而散,闹到这种程度,林芷也依然沉得住气,开场三句话是她的老三样,就像是没事情发生过一样。 林语惊和她比起来到底还是太嫩了点儿,她不行,她浑身上下都难受,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林芷在商场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但是这种,对方你不说我就假装我们之间没有矛盾存在的态度让她极其不舒服,然后一旦她先开了口,主动权就掌握在林芷手里,节奏完全被她拿捏着来。 沈倦九点下飞机,林语惊得提前一个小时往机场走,她不想浪费时间,夹了块素不紧不慢地吃完,放下筷子抬起头来:“我知道过年的时候沈倦冒犯您了,您今天是来兴师问罪还是再提醒我一次没人会爱我,随便吧,都可以,您也别憋着了,有话直说。” 林芷看了她一眼,也放下筷子,捏起旁边的纸巾:“我没打算兴师问罪,他跟我道过歉了,我也没有跟小孩计较这个的时间。” 这事儿沈倦也没跟她说过,林语惊很快反应过来,露出一个短暂的笑容:“是啊,您一直忙。” 林芷她单手撑着脑袋,指尖轻轻揉了揉:“我年前联系了认识的朋友,本来打算把你送去美国留学。” 林语惊用两秒,消化,然后人差点儿蹦起来:“什么意思?” […]
Глава 115:
。 她忽然意识到了这些数字是什么。 是天数。 是点滴流逝的时光里,他们分开以后的每一个日夜。 那天晚上,林语惊坐在地上,将所有堆在架子上的速写本全都一页页翻了个遍。 她找到了几十张往返在A市和怀城之间的车票。 第94章 加拿大, 多伦多。 机票是代表团统一订的, 经济舱,座位与座位之间间隔狭窄, 沈倦长手长脚缩在里面十几个小时,下飞机的时候耐心已经见了底,耷拉着眼皮,一脸“谁都不要跟我说话”的表情。 代表团一共三十来个人,带队的是B大的教练, A大五名选手,除了沈倦以外还有朱师姐和容怀,两个卧射的。 他们在机场折腾了几个小时,提取行李以后枪械检查,又存放到靶场, 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这边儿的下午,教练和领队的学长在前台办理入住,剩下的人在大厅里等。 朱师姐到哪里都是最活跃的的那颗星, 在飞机上一路已经和其他学校来的女孩子们混熟了, 等熟悉得差不多,女生话题一转,问到了沈倦。 姑娘偷偷地扫了一眼靠站在大理石柱旁,正在跟容怀说话的人。 他身上穿着中国代表团的红白队服外套,拉链拉开敞着怀, 仰着头耷拉着眼皮,脑袋顶在柱子上, 左耳一个黑色的耳钉,不知道容怀说了些什么,他角勾起一抹笑。 懒洋洋的,有些痞。 似乎是感受到了这边过来的视线,他侧了侧头,瞥过来一眼,黑眸沉淡,没什么情绪。 姑娘偷看被抓包,脸稍微有点儿红,匆匆移开视线,低声说:“我以前觉得男生有耳洞好非主流啊,但是吧……” 朱师姐可太懂了,沈倦这人从头到脚都没法儿让女孩子不注意,尤其是和同龄的男生放在一起比较的时候,不光是那张能出道混娱乐圈去的脸,他的性格气质气场全是吸引力,年轻小姑娘现在都喜欢这样的。 而且现在的女孩儿,哪有什么不追人之类的说法,喜欢就大胆上了,先下手为强,等能等出什么来,能等着对象吗? 朱师姐跟林语惊关系挺好,瞬间一股责任感油然而生,她决定为林语惊和沈倦的这段爱情保驾护航。 “但是我们沈师弟戴就帅得人把持不住,是吧,”朱师姐意味深长,“他这耳洞,和女朋友一起去打的,俩人一人一个,耳钉也是情侣款。” “啊,”姑娘愣了愣,反应过来,“他有女朋友了啊。” “感情很好,”朱师姐说,“俩人谈挺久的了吧,高中同学好像,他女朋友在我们队比他受欢迎多了,我们这都是看他老婆的面子才愿意带他玩的。” “那长得肯定好看,”帅哥有女朋友,那也就没什么想法了,姑娘叹了口气,忧郁道,“现在好看的人果然只会和好看的人谈恋爱。” 朱师姐觉得,应该还真的不是长相的问题。 她要是男人,她也喜欢林语惊那样的。 三月份的多伦多比A市气温低上近十度,他们提前两天到,房间分好以后各自回去休息,补觉倒时差。 沈倦和容怀一个房间,他一下飞机就看见了林语惊发的消息:【沈同学,跟你打个报告,我去你工作室里找找灵感看看给自己弄个什么图啊。】 沈倦当时就回复了,结果小姑娘到现在都还没回他,到这会儿国内已经是凌晨了,林语惊作息一直挺规律,十二点前准时睡觉,沈倦也就没再打扰她。 结果一个澡洗完出来,林语惊回复了。 时间还是两分钟前,沈倦看了眼表,国内凌晨四点半。 再过一个点儿天都亮了。 他“啧”了一声,走到床边坐下,给她发了个视频拨过去。 林语惊那边过了一会儿才接,“喂”了一声。 “林语惊,几点了你还不睡?你自己看看几点了,”沈倦架着批评人的语气,满是不爽,“我不在你要上天了是不是?” 林语惊抬起头来,看向镜头里,视频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还是能够看出来,她眼睛有些红。 沈倦愣了愣,语气瞬间180度回暖:“怎么了?” 林语惊靠在枕头里,抱着被子,没说话。 沈倦挑眉笑,故意说:“想我?” 林语惊就很安静地蹭了一下枕头,轻轻“嗯”了一声:“想你。” 沈倦心里一软,人都快就地融化了。 她几乎不怎么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这些软乎乎的话,除了不怀好意勾引他和在床上求饶的时候,她从来不服软。 沈倦赛也不想比了,恨不得马上就飞回去,抱着他的小姑娘揉揉%e4%ba%b2%e4%ba%b2哄哄。 她这状态明显有些不对劲儿,他低声:“怎么了这是?受什么委屈了,跟我说说?” 林语惊不想让他操心,也怕他想太多影响发挥,撑着床面坐起来,随口道:“就是今天看了个电影,男女主角虐恋情深,最后全死光了。” […]
Глава 114:
么?” 林语惊看着他,平静地说:“通知他们一声,你不是处了。” 沈倦:“……” - 沈倦差点以为他昨晚真弄得太狠,把林语惊欺负发烧了,是不是脑子不太清醒,结果小姑娘说完又懒洋洋地把自己塞进被子里,估计也就是在吐槽他。 虽然沈倦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槽他些什么。 本来没想着要干这事儿,他买的中午回A市的机票,现在这么一看,林语惊完全黏在床上了似的,整个人都懒懒的。 沈倦也舍不得她现在折腾了。 他把机票改签,延后了两天。 他们在帝都过了个年,两个人,除夕夜那天晚上,还跟何松南视了个频。 何松南视频发过来的时候林语惊刚洗完澡,穿着浴袍擦着头发出来,从沙发后面绕过去,浴衣也不好好系,大片皮肤露出来,细腰长%e8%85%bf,半湿的长发披散着,漆黑。 其实只一晃而过一个影子,沈倦第一时间直接就把手机给扣在沙发上。 何松南在那边“我操”了一声:“倦爷??” 何松南是没想到沈倦的速度有这么快,他追个姑娘从高三追到了大二了,人家半点儿反应都没给他,沈倦这边儿分了一年半,这刚回来半年就一起过年了。 何松南扭头就发了个朋友圈:【倦爷牛逼[抱拳][抱拳]】 蒋寒李林王一扬他们其实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并不耽误他们一秒迅速加入战场,在刷到这条朋友圈的时候第一时间疯狂回复—— 蒋寒:【倦爷最强。】 宋志明:【倦爷英明神武】 蒋寒:【倦爷举世无双】 王一扬:【倦爷博学多才】 李林:【倦爷万古流芳】 何松南:【……】 这帮高中语文考试连八十分都打不到的一帮人吹起牛逼来词汇量简直高到让何松南叹为观止,甚至好像还他妈有韵脚是什么意思? 沈倦这边还不知道朋友圈里已经骚起来了,他直接把视频挂了,抬眸,看着林语惊。 林语惊也愣了愣:“你在视频?何松南?” 沈倦“嗯”了一声。 林语惊傻了:“那我刚才——” “没看清,就晃过去一个影,”沈倦看着她露在外面的白皙皮肤,`前还有两块儿他弄出来的没褪掉的印子,眼皮子一跳。 他放下手机,走过去,抬手拉着她浴衣腰带,垂眸,“怎么了,浴衣太大?” 到底还是心疼舍不得,沈倦这两天都没再碰过她,他抽掉浴衣带子,将人剥礼物似的从里面剥出来,%e4%ba%b2了%e4%ba%b2摸了摸,温柔地伺候了她一回,而后抽手。 林语惊眼睛还有点儿红。 沈倦低垂着头,俯身,%e4%ba%b2了%e4%ba%b2她的疤。 林语惊人一抖,不知道为什么,沈倦在耍流氓的时候,就极其喜欢这儿,这人大概是个%e8%85%bf控,一般情况下从脚踝玩起,到这疤结束。 非一般情况林语惊都不想去回忆。 她推着他的脑袋坐起身来,拉过被子人藏进去,看着他:“沈倦,我知道我%e8%85%bf长得美,但是这不是你变态的理由。” 沈倦笑着咬了咬她的角,隔着被子抱着她。 林语惊抬头,忽然叫了他一声:“沈倦。” “嗯。”沈倦闭着眼睛应了一声,声线慵懒。 她隔着被子摸了摸他小腹人鱼线那块儿:“你什么时候给我纹身。” 沈倦顿了顿,睁开眼:“不怕疼?” “那肯定还是怕啊,”林语惊撇撇嘴,翻了个身,撑着脑袋看着他,另一只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手指勾着他喉结玩儿,“那你为什么会纹这个上去,阿姨不是不让么,她如果真生气了你是不是要洗掉啊。” 沈倦笑了笑:“既然做出来就是打算了要带到死的,这图我很早就画好了,弄的时候其实也没想那么多,就是想打个记号,在自己身上留下点儿你的印子什么的。” 林语惊愣了愣。 沈倦捉着她的手,轻咬了咬指尖,低声说:“以后无论我生我死,林语惊,我都属于你。” - 大年初二那天,林语惊和沈倦回了A市。 大学生世锦赛在三月中上旬,今年在多伦多举办,沈倦过年休息了这几天已经是奢侈,一回去就被容怀抓回去训练,林语惊每天在家里呆着,写写作业敲敲代码,和两个学姐合伙接了个小公司的专题网页制作的活儿,本来是想试试,最后也分到了一点儿小钱。 二月底,A大开学,沈倦专业课那边已经请了假不去上了,每天专心待在训练室里,一待就是十几个小时。 一个星期以后,沈倦跟着A大射击队的几个前辈一起去多伦多。 他们走的那天是周六,林语惊前一天满课,晚上,沈倦人直接堵在她寝室楼楼下,林语惊跟顾夏下课一回来,就看见这人站在树下,仰头靠站着。 沈倦余光一瞥,侧眸。 林语惊走过去,眨眨眼:“咦,这是谁家的男朋友?” 沈倦笑着抬手捏她脸:“小没良心的,我不找你你也不来找我?” 林语惊毫不迟疑打掉他的手:“东西都整理好了吗?” 沈倦:“嗯。” […]
Глава 113:
机票,晚上找了个酒店。 林语惊都没反应过来,她根本没想到林芷会放她走。 她本来以为自己八成走不了了,沈倦可能也走不了,毕竟远在帝都,不是他的地盘儿,俩人一对苦命鸳鸯,她被绑在柱子上看着沈倦被一堆黑社会围起来疯狂殴打,濒死边缘这人抬起头来虚弱地对她说了六个字儿——别管我……你快跑…… 林语惊人靠在酒店电梯里,看着缓慢往上蹦的楼层数笑得停不下来。 沈倦瞥了她一眼。 之前那会儿她刚睡醒,反应本来就迟钝,一时间没缓过神来,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他为什么会在这儿,侧头看他:“男朋友,你是不是跟我妈通电话了?” 沈倦也没否认:“嗯。” 林语惊问:“就……下午的时候?” 沈倦顿了顿,没说话。 她期末考试结束那会儿,沈倦给林芷打了第一个电话,见了个面。 他一爷们儿,谈个恋爱,连丈母娘都要女朋友自己去搞定,那还搞个的对象。 这事儿林语惊不让他管,所以他本来是想瞒着她的,他拿出了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礼貌和诚意,心甘情愿地当了一回孙子。 林芷怎么说他都可以,但她对林语惊说的那些话,沈倦没法儿接受,他就那么在电话里,听着她委屈哽咽着强撑着的声音,沈倦心疼疯了,恨不得一秒钟就能过去。 他那么宝贝的姑娘,凭什么这么被人欺负。 %e4%ba%b2妈也不行。 %e4%ba%b2妈更不行。 他没想到林语惊刚才会在书房外边儿听着,她心气儿高,肯定不愿意被自己听到这些。 他沉默,林语惊也就确认了。 一声轻响,电梯门开,沈倦拉着她的行李箱往外走,林语惊跟在后面,俩人穿过走廊,柔软的地毯藏着脚步,安静无声。 沈倦刷卡进门,将房卡插好,林语惊跟在他后面,咔嗒一声轻响,关了门。 他转过身来,还没来得及开口,林语惊直接往前两步靠过去,抬手拽着他大衣领子往下拉,瓣贴上来。 沈倦反应了半秒,搂着她垂头,张开嘴,任由她闯进来急切地舐,和她接。 喘熄缠绕间,林语惊迷蒙睁开眼,手指捏着他大衣扣子,一颗一颗解开,沈倦垂手一瞬,配合着她的动作掉外套,落在地上。 林语惊手指下滑,摸上他的皮带,咔嗒一声轻响,指尖落下来。 沈倦垂手按住了她的动作,轻轻咬了咬她的瓣,哑声:“脏的。” 林语惊%e4%ba%b2了%e4%ba%b2他角,细白一根食指勾着他裤腰往浴室里拽,媚得像个妖精:“那洗澡。” 浴室里光线明亮,林语惊一进去直接抬手抽掉他皮带,垂眼,动作猛然顿住。 他裤腰边缘露出一点儿黑色的弧线。 林语惊愣了愣,拽着他裤腰连带着里面的那条一起拉下来了一点儿。 她动作急,蹭着那块儿皮肤,沈倦“嘶”了一声,轻笑:“这么急?” 林语惊没说话,只垂着头,长睫覆盖下去,看不清表情。 沈倦小腹左侧,靠近人鱼线的地方,多了个纹身,崭新的,边缘还泛着红。 简单黑色勾勒出一条鲸鱼的模样,不是那么工整写实的图案,线条松散,略有些凌乱,却又细腻精致。 林语惊一动不动,就那么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眼睛有点儿红:“你今天弄的?” “嗯,”沈倦说,“没想着能这么快见着你,我以为怎么也得等到年后。” 林语惊没说话。 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问过他,纹身弄在哪里最疼,沈倦说脂肪薄的地方。 小腹上就薄薄一层皮,肌肉线条都清晰,林语惊平时手指刮蹭一下这块儿,他呼吸都能重上几分,这地方有多敏[gǎn]可想而知,肯定要比其他地方疼得多。 林语惊抿了抿:“我发现你这个人连纹身都很有个性啊,你就不能纹个别的地方吗。” “你不是喜欢这儿么,”沈倦笑了声,“平时就喜欢摸。” 林语惊仰头:“你偷偷纹身,我也要,你为什么不带我。” 沈倦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舍不得你疼。” 林语惊推着他往前两步,抵在瓷砖上,低声道:“我想为了你疼。” 沈倦肌肉紧绷,喉尖滚了滚,扣着她的脑袋轻轻往上压,转身将两人掉了个位置,抵着她压在浴室玻璃隔断上,另一只手抬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哗啦啦洒下来,将紧紧贴合着的两个人从头浇到了脚。 浴室里温度不断攀升,水珠划过潮湿的玻璃面儿,一个澡洗完,林语惊人被抱出来压在床上,头羞耻地埋在他肩窝,感觉到他的手在动。 她缩了缩,呜咽了声,很重地咬了一下他的肩膀。 沈倦抽手,手指上沾着东西,透明的。 他随手从床头抽了两张纸巾抹在上边儿,又去抓她的手腕,往下拉。 林语惊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不对劲。 这个程序为什么又回到了原来的发展轨迹了? 她从他肩窝里抬起头来,红着眼睛看着他:“沈倦……” 沈倦着她的耳朵尖儿,把着她的手,手指一根一根,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嗯?” 林语惊被烫得一抖,手指无意识地用了点儿力。 沈倦喉咙里发出闷闷的一声,仰了仰头,脖颈的线条拉长,喉结滚动。 林语惊像是被蛊惑到了似的,她忽然仰头,含着他的喉结轻轻了:“我不想这样……” […]
Глава 112:
的也不是男人,是雄性吧,畜生也分公母。” 话音落下,客厅里一片安静。 林芷都没反应过来,人愣住了,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林语惊抿了抿,长长吐出一口气,平静地看着她:“您不能用自己的失败来衡量全天下所有的感情,因为你自己遇人不淑就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良人了,难道我这辈子都不能结婚了吗?” “因为事实就是这样,你可以有婚姻,但是爱情是很脆弱的,”林芷的语气冷静而冷漠,“这么跟你说,你现在觉得你们是真爱,十年二十年以后呢?你还爱他,但是你老了,他身边漂亮的女孩子比比皆是,你拿什么保证他真的不会变心?” 林语惊没说话。 林芷难得耐心地说:“小语,我是在保护你,因为我经历过,所以我不想再让你也体会一次。” “没有你这么保护人的,你只是觉得你在保护我,”林语惊直接打断她,“你自我安慰你说这些是因为怕我受伤害,其实你只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控制欲吧。” “你觉得你就是真理你说的都是对的,我从小到大都听你的,所以这件事情我也应该听,但是我没有,我反抗了,所以你受不了,你非得要说服我,让我承认你是对的。” 林芷没说话,眼神有些冷,无意识碰了碰茶几上的手机。 林语惊忽然觉得有些难过。 她觉得自己和林芷的感情应该已经很淡了,但是在此时此刻,她还是觉得有点儿难过,一股憋闷到让人鼻子眼睛都发酸的委屈,毫无预兆就冲上来了。 铺天盖地的。 林语惊垂眼,声音低了低:“妈,没有谁是这么教育自己的孩子的。” “别人的妈妈,会对自己的孩子说,你尽管去吧,如果受伤了就回来,妈妈都在这儿。” “我从来没奢求过你能对我说出这种话,但是至少——” “至少,能别每次都在我马上就快要相信了自己也是值得被人珍惜的时候,硬生生把我圈回来,告诉我没人会爱我吗?” 林芷顿了顿:“我不是——” “你不爱我,不要我,你还要一遍一遍告诉我这个世界上也没人会一直爱我,” 林语惊垂眼看着地面,努力地睁大了眼睛,抬手按住了眼角,轻声说:“你怎么能这样,你不能这么对我。” 林芷怔住了。 一千公里以外的a市,沈倦手里捏着手机,人站在窗前,听着电话里面女孩子的声音一句一句,微弱又清晰地传过来。 到最后是委屈的,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强撑着似的哽咽:“我就是想相信一次,我也……没那么不堪,我其实也有资格能被爱的……” 第92章 林芷还记得林语惊出生的那年格外的冷, 十月底一场雨下完温度骤降, 那天孟伟国外地出差,林芷一个人在家, 疼痛来得突如其来。 生产的时候身边只有佣人在,折腾了十几个小时,小姑娘呱呱落地,皱巴巴的一团,医生说已经是新生儿里很漂亮的了, 林芷看着觉得也不怎么好看,像个小萝卜头。 她那时候也想过,小萝卜头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会像爸爸多一点还是像妈妈多一点,喜欢爸爸多一点还是喜欢妈妈多一点, 她会穿着漂亮的裙子奶声奶气地跟在她后面叫妈妈。 孟伟国工作忙,一个礼拜后才回来,那时候林芷不在意, 她那么全心全意地爱他, 她能理解能接受能包容他的一切。 那时候她还是相信爱的, 她将自己最天真的,最好的岁月里全部的赤诚和真心毫无保留地给了一个人,换来的却是那人的欺骗和背叛,孟伟国红颜无数, 婚后秉性不改,选择她不过是因为可以少奋斗几年。 她天之骄子, 家境殷实容貌能力出众,追她的人排着队,要什么有什么,顺顺遂遂的人生,本以为大学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然后嫁给了爱情,从此一生平安喜乐。 结果一颗滚烫的心被人踩在了脚底下,连带着尊严和骄傲,还不够,十几年相互折磨和煎熬像是淬了毒的刀,一刀一刀戳破了她最后一点奢求。 她骄傲了一辈子,没办法接受自己在这上面输了个一败涂地,连带着和孟伟国有关的一切都让她不能接受,无法释怀。 看见她,就想起他。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语惊。 孩子当然无辜,但是想法从来没办法受理性的控制。 林芷不知道该怎么接受她身体里的那一部分,属于孟伟国的基因和血液,即使这是她的孩子,她甚至还记得她第一次在她的肚子里踢出来的小小的脚印,她出生时第一声啼哭。 但她同样也是最简单最直接的见证,林语惊的存在让她一次次地想起那些一败涂地的,那些残破不堪的,那些鲜血淋漓的。 那些她最隐秘的难堪,她从未有过的失败。 每一分钟都是一种折磨。 在决定做子宫切除那天,医生曾经劝过她,她的病不算严重,发现得也早,其实是可以只将肿瘤的部分切除的,不需要把子宫全切。 但林芷几乎没犹豫,她不需要这个,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跟另一个男人孕育第二个孩子,刻骨铭心的教训,一次就够了。 林芷没办法对林语惊说你放手大胆的去爱吧,你一定会遇见一个人,他会始终爱你。 这种她骨子里就不相信的话,她说不出口,她只能依仗着她们之间仅剩的一点血缘上的联系,试图说服林语惊她从现实里领悟的东西。 你这么奋不顾身的付出自己的真心,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
Глава 111:
挪到了他训练室。 射击馆的训练室不讲究安静,耳边全是砰砰的枪声和说话声,好在林语惊这人也不怎么挑环境,沉下心去看书复习的时候周围的声音都会一点儿一点儿跑远,习惯了也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这种集中注意力的能力,基本上也是学霸的必备技能,更何况林语惊的学习态度是很坚定的。 她一个全班第一考进来的人,期末考试万一真砸了怎么办? 而且也不单单只有这个一个原因。 她跟林芷吵了不知道多少架,最后把林家老爷子都搬出来了,好不容易才能回A市来念个大学,当时也放了话了,她绩点只会是班里第一。 万一真的没做到,林芷会说些什么,会不会又把沈倦搬出来说她受到了影响。 林语惊忍不了这个。 她点灯熬油地复习了小半个月,直到期末考试考完,她才终于松了口气,这感觉跟高考的时候好像都有得一比。 最后一科考完,林语惊一边抽出手机一边出了考场下楼,准备给沈倦打个电话,结果出了教学楼,一抬头,就看见他站在树下。 这是林语惊在a市度过的第一个冬天,和帝都那边不一样,这边不下雪,寒气裹在潮湿的风里,沈倦穿着件深灰色的长款大衣,低垂着眼,懒散靠站在树下,像团温暖的火。 林语惊勾起角,朝他走过去。 沈倦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她走过来。 林语惊走到他面前,站定,刚要说话,手里的手机响起,震动的声音嗡嗡响。 她垂眼,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表情顿了顿,没接。 沈倦察觉到她的异常,垂眸,也跟着看了眼来电显示。 林芷。 很少有女儿的手机里,妈妈的电话号码备注就是这么一个全名。 一个名字,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手机不停在响,两个人谁都没说话,还是沈倦先开口:“接?” 林语惊看着他,有些犹豫,她不太想当着沈倦的面接这个电话,但是避开他又显得太过于刻意。 沈倦叹了口气:“你想跟她聊聊吗?” 林语惊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不想的话就不说,我来跟她说,”沈倦低垂着眼看着她,淡声说,“林语惊,以后你不想做的事,不想见的人,不想说的话就都不做不见不说,你不用藏着,也不用忍。” “全都交给我,我都替你做。” 第91章 林语惊自从开学以后, 没怎么太和林芷联系过。 中间打过几次电话, 两个人越来越没话说,林芷大概也感受到了其中气氛的尴尬, 后来再也没打给她过,只是每个月的钱不断。 那个电话响了半分钟,林语惊始终没接,直到林芷那边挂断。 考场里陆陆续续有人出来,期末考试最后一天结束, 寒假正式开始,偶尔有迫不及待回家去的学生拖着巨大的行李箱从旁边过去。 林语惊不知道怎么着,突然就想到,沈倦这个人还是那样。 他这种和他人设完全不符合的,偶尔倏地就冒出来的温柔神经无论多少次都会让人猝不及防, 几乎想要溺死在里面。 林语惊把手机揣进口袋,然后特别特别郑重地抬起头来,看着他:“沈倦, 谢谢你。” 语气太过于郑重, 就差九十度给他鞠个躬了。 甚至还叫了全名。 沈倦眉一挑。 林语惊抬眼,继续说:“我不太想写寒假作业,你能不能替我写了?” “……” 沈倦觉得这小丫头还是欠教育。 “不能吧,”林语惊笑了笑,一边往前走, “这不是一样的道理,毕竟是我妈, 我还能一辈子不跟她说话你始终当我经纪人么,男朋友,以后无论什么事情,我都愿意跟你说。” 她顿了顿,继续道:“但是还是得我自己做,你别小看人啊,小林老师也是万能的。” 沈倦没说话。 林语惊话没完全说出来,但是意思很明确。 我现在愿意依赖你了,但是我不会依附于你。 沈倦垂下头,边的弧度一点点扩大,最后还是没忍住,很低的笑了一声。 […]
Глава 110:
四目相对的瞬间,一声轻响,右耳一瞬传来尖锐的穿透感,带着刺痛,林语惊“啊”地一声惨叫。 她还以为他还会让她先做一下准备什么的,聊会儿天儿,说说话,放松放松,结果没有。 这人咔嗒一枪就下来了! 林语惊抬脚就去踹他:“你不能等我准备准备吗??” 沈倦放下耳钉枪,低垂着眼,看着她耳垂上缓慢渗出血珠来。 晶莹剔透的,小小的一粒,从被穿透的地方渗出,然后缓缓滑下去。 他垂头,尖滚着耳廓将滴落的血珠掉:“你之前说过,生日的时候和你一起打耳洞的人,下辈子也会陪着你。” 林语惊眼睛都红了,他这一下太突然,痛感虽然没那么重,但是来得毫无预兆,耳朵火辣辣的,想去摸摸,又不敢碰。 林语惊现在只想揍他一顿:“我下辈子还喜欢你个!我要跟别人谈恋爱,滚,快滚!” 沈倦垂眼,从旁边的瓶子里夹出酒精棉,冰凉的棉球碰上耳垂,刮掉血珠。 “林语惊,我不管你下辈子喜欢谁,”沈倦盯着她,低声说,“无论喜欢谁,你都得陪着我。” 第90章 你倦爷还是你倦爷, 这一句霸道总裁爱上我一样的情话被他说出来像是一句生命攸关的威胁似的, 尤其是这人黑眸沉沉看着你,故意压着嗓子说话的时候, 存在感和压迫感都极强,校霸气质不减当年。 但林语惊是不管这个的,她现在火得有点儿不太能忍,她没洗手,又不能碰, 只能抬手在耳边扇了两下,面无表情地指着他:“分手,沈倦,马上分手。” 沈倦不为所动,从旁边柜子里拿了红霉素软膏, 挤出一点儿来在医用棉签上涂在她耳垂和小银钉上,仔仔细细都擦了一遍以后,才垂眸:“你想我打左边还是右边?” 林语惊来了点儿精神。 她想象了一下沈倦打耳洞, 戴着个耳钉的样子, 忍不住盯着他,了下嘴。 沈倦看着她的表情,微扬了扬眉。 “我在想,”林语惊慢吞吞地说,“你一个耳洞打下去——” 得更骚了。 林语惊及时地闭上了嘴,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不过无论如何, 她还是很有兴趣的,她跳下床来,走到洗手池边上仔仔细细地洗了手,回来沈倦已经把消毒好的耳钉枪递给她。 林语惊接过来,看着他坐在床上,眼睛都发亮。 她觉得自己平时战斗力还挺强的,但是在沈倦这儿,她打不过他,性别上的差异带来力量上巨大的不平等,导致她就连每天晚上干那点儿破事儿的时候都是被他压着欺负得话都说不出来。 林语惊不爽很久了。 这是他第一次,能够在她手下,任由她摆布。 “沈倦。”她叫了他一声。 沈倦应声:“嗯?” “我现在好兴奋啊。”林语惊说。 沈倦:“……” 林语惊继续道:“我现在什么都想干。” “……” 沈倦直接笑出声来了。 他单手撑着床面,身子往后仰了仰,懒洋洋地看着她,意味深长地,笑得很不正经:“来吧,干。” 林语惊不理他,她耳洞打过很多个了,也见了很多次这玩意儿要怎么弄,但是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手生,摆弄研究了一会儿,也学着他挤了一点儿红霉素药膏在指尖,然后去揉了揉他的耳朵:“左边吧,好像有说法是,男人耳洞只打右边的人是GAY来着。” “……” 沈倦看了她一眼:“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都是哪儿听来的。” “我第一次去打耳洞的时候那个姐姐告诉我的,”林语惊缓慢地捏了捏他的耳垂,凑近他耳畔,“说,爱不爱我。” 沈倦微侧了下头:“爱。”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林语惊手里的耳钉枪穿透他的耳垂,那手感有点儿说不出来,仿佛顺着指尖都能感受到那种银钉刺穿皮肉的穿透感。 “没流血,是不是我的技术比你要好点儿,”林语惊放下手里的耳钉枪,侧过身来看着他,“疼吗?” “没什么感觉。”沈倦说。 林语惊点点头,指尖轻轻点了点他微红的耳廓,低了低身,看着他深黑的眼睛,轻声说:“沈小倦,你的答案被我钉在里面了。” “你得一直记着。” - 打个耳洞没用太长时间,他们磨蹭了一会儿以后出来,出来的时候那个很酷的妹子还是刚刚的姿势坐在沙发里玩手机,听见声音抬起头,视线落在两个人耳畔,啧了两声:“一个够吗?我再给你们俩串一对儿在别的地方?” […]
Глава 109:
林语惊角抿着,一点一点垂下去,刚想说话。 沈倦把手里的书放下,凑过去抱住她:“没事,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都没事儿,没人会不喜欢你。” 林语惊头被按进他怀里,眨了眨眼。 “你是人见人爱林语惊,是不是?”沈倦低声说,“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 林语惊安静了几秒。 “你说得对,”林语惊说,她从他怀里钻出来,仰头看着他,伸手捧住他的脸,“我是不是万人迷。” 沈倦任由她捧着,点点头:“你是。” 林语惊继续问:“你快被我迷死了吧。” 沈倦握着她的手拉过来,轻轻咬了咬她指尖:“快了。” 林语惊又不满意了,她抽手,隔着薄薄衣料摸他的腹肌,小腹,沿着衣摆钻进去,指尖碰到人鱼线。 她本来以为,男人的喉结和手指就已经够性感了。 自从被沈倦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她发现不是。 他的小腹,从人鱼线开始蔓延着一路往上,情动时小腹紧紧绷着的肌肉线条,性感又勾人的力量感。 林语惊手指沿着人鱼线摸到他小腹肌肉,干净得不带任何欲望,纯欣赏似的触碰:“沈小倦,你是不是背着我天天偷偷健身啊。” 身材和体力都这么好。 沈倦“嘶”了一声,按着她的手,暗示性地往前拉了拉,虚眸低声警告道:“林小惊,你要是今天不想睡了,咱们就通宵干点儿别的。” “……” 林语惊整个人静止了两秒,然后淡定地抽手,拉着被子一直盖到下巴,转过身去,后脑勺冲着他:“晚安。” - 林语惊确实是挺累的,前一天晚上折腾到后半夜,第二天一觉睡到上午十点,醒的时候沈倦还在睡。 他应该挺累的,平时要比她忙得多,不过觉很轻,林语惊从床上坐起来,刚一动,他就睁开眼睛了。 这俩人都有点儿起床气,林语惊刚睡醒的时候得缓一会儿,不爱说话,也不爱动,还不喜欢别人碰,沈倦闭着眼睛胳膊刚伸过来搂她,她一巴掌直接就拍到他脸上了,声音还挺清脆。 “我操……”沈倦声音很低的,哑着嗓子骂了句脏话。 这一巴掌直接把他给拍醒了,低着气压又不能发火儿,低着气压进了洗手间,出来才好。 他出来林语惊已经醒了,坐在床上,神情恍惚:“沈倦。” 沈倦拉开衣柜,随便拽了条牛仔裤出来:“嗯。” “我是不是要见家长了?”林语惊有些紧张。 沈倦看了她一眼:“好像是。” “好,我要化一个十二个小时的妆。” 林语惊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下来,光着脚蹬蹬蹬往洗手间跑,没跑两步被沈倦一把抓回来:“鞋穿上,”沈倦俯身捡起拖鞋来给她套上,“你再多化两个小时凑凑,我生日就过完了。” 林语惊难得没接话。 她确实是有些紧张,八风不动林语惊,高考的时候都平心静气到没有任何波澜,这会儿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忐忑。 但是她的忐忑是看不出来的,她淡定地跟着沈倦回去了,一直到沈家老宅子门口以前,都是平静如水的。 直到车停下。 沈家爷爷好古风,不喜欢洋玩意儿,画爱山水画,宅子也一样,砖墙琉璃瓦,九曲长廊大盆栽,建筑风格低调奢华有内涵。 一切看着都挺有逼格的。 如果忽略门口挂着的那个,迎风飘舞猎猎作响的红底黄字大横幅,千来号黑体大字,上面清晰地写着——热烈庆祝沈家子孙沈倦二十岁生日快乐!! 后面两个感叹号,起到了强调语气的作用。 最下面一排还一个破折号,字号很小,林语惊眯着眼睛才看清楚写的是什么——全家人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林语惊都看呆了,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抬手啪啪鼓掌,真心实意地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走心的生日礼物,一个横幅,多好。” 沈倦一脸平静到麻木的表情,拉着她进去了,穿过长廊和前院儿,进门。 里边儿倒还是偏现代的装修风格,屋子里挺热闹,几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看电视啊,旁边摇椅里坐着个老太太。 老太太最先看见他们进来,老花镜往下勾了勾,看着他们走过来。 沈倦把手里拎着的东西递给佣人,一样样接过去,才走过去,叫了声奶奶。 林语惊也跟着叫了一声。 沈倦和沈奶奶长得挺像的,老太太看起来七十来岁,人很精神,眉眼间都能看出来年轻时的影子,是个美人,气质有些冷。 沈奶奶表情冷淡地冲着林语惊招了招手。 林语惊有些紧张,面上安静乖巧地走过去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时刻准备着回答问题。 她站住,老太太看着她,等了几秒,见她没动静了,朝她勾勾手。 林语惊俯身,凑过去。 老太太神秘地看着她,问道:“你有扣扣吗?” “……” 林语惊有些茫然:“啊?” “你平时在网上冲不冲浪?”老太太又问。 “啊,”林语惊恍惚地回过神来,试探性道,“我……冲一点儿?” […]